安德烈和勒洛尔是法国著名心理医生,认知疗法治疗师。他们的多部著作,都关注着我们日常生活中体验到的困惑。安德烈独自完成的新书《不完美、自由并幸福着》获法国PSYCHOLOGIES杂志2006年图书奖。 《心理月刊》:我们为什么会有情绪? 安德烈和勒洛尔:进化论的心理学家认为,情绪变化来自我们的基因,目的是保障我们的生存。而根据文化派心理学家的说法,情绪是我们相互交流的代码。我们的文化,以及社会的规则,要求我们表现出某种情绪,以便得到群体的理解和接纳。假如我来自一个南方国家,我就必须在葬礼上号啕大哭以表示悲伤;如果是在英国,我这么做就被认为是歇斯底里。一个高级主管如果在公司会议上大发雷霆、辱骂同事,人们会认为他有性格障碍。而一个生活在郊区的小混混,如果不能以暴怒回应他人的攻击,就会被当成懦夫。 为什么我们有时很难察觉自己的情绪? 那些不被社会和道德接受的情绪往往被压抑、被转移或转化。比如,我在生老板的气。很显然,我不能当面对他破口大骂,我保持镇静,把怒火暂时压下。等到下班回家,没有任何理由,我就把怒火发泄到配偶身上。我无法表达自己的愤怒?那我就猛吃食物来报复。我还会把愤怒转化成身体的病痛:我克制自己,结果肚子就痛。我也可以否认自己的愤怒,切断自己同情绪的联系。如果有一种情绪我无法接受,类似于“恶毒”或“失恋”这类的,那么,每当我体验到这种情绪,它都会转化成“负罪感”和“悲伤”。还有一种常见的情形,欲望——一种被忌讳的情绪,会转变成对挑起欲望者的攻击或敬佩。 情绪多了还是少了,有没有标准? 如果说有标准,那就是社会的标准。实际上,我们大家都会由于不能控制情绪而感到痛苦,无论是恐惧、愤怒、嫉妒,还是羞愧。这是我们的基因、教育和个人经历共同作用的结果。不过,永远兴高采烈、心情愉悦也会把我们拖入危险境地,我们会变得过分自信,过于受外界影响;没有压抑,我们会做出很多不合社会规范的举动。当然,长期被羞愧、尴尬、内疚或焦虑的情绪困扰,也是不正常的,会妨碍我们的生活。害怕别人的目光而无所适从,我们就患上了社交恐惧症,需要进行适当的治疗。时间过长的悲伤和过于强烈的负罪感则是抑郁症的症状。 情绪缺失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吗? 一旦我们割断同自己情绪的联系,我们的直觉能力就会下降,我们就会错误地理解别人,错误地认识自己的需求。当我们不太关注自己的情绪时,记忆力也会随之下降。有些人看起来举止冷淡,其实是因为害怕自己太动感情而受伤害。面对分离之痛和职场困扰的时候,他们只会轻描淡写地说:“我累了。”这类人通常是少言寡语,即使讲述自己的一段生活经历,也往往不动声色,最后说一句“还算不错”或“有点无聊”之类的话。结果是,他们常常会抱怨社交和爱情生活贫乏。 若想改善这种情况,首先要更加关注自己的情绪。通过阅读小说或看电影,我们有机会体验一些自己排斥的情绪,如嫉妒、欲望、愤怒、悲伤等。其次,要注意体会身体的感觉,如心跳加快,手心出汗,面颊发热,这些感觉透露出情绪的变化。也可以写写东西,把我们生活中痛苦或快乐时的情绪体验记录下来。这样的练习有助于我们发掘自己隐秘的思想和灵魂深处的低语。 洞察别人的情绪变化有什么益处? 这种能力我们称为“共情”。研究表明,共情使人们更乐于互相帮助和支持,更能够平息负面情绪,改善人际关系。相反,对他人的情绪极端冷漠,比如那些脑部受损的人、犯罪分子,甚至某些大老板们表现出来的那样,则会导致发生更多的有悖常理的行为。你的配偶开车太快,你可以大声吼叫:“你疯了,开这么快!”你也可以这么说:“我知道你喜欢开快车,但我感觉很不舒服。”懂得用亲切而诚恳的态度表达自己的愿望,就能进行平等的交流,避免冲突。当然这个方法也不是永远有效。如果你在追求某人的妻子,为了平息她丈夫的恼怒而说什么:“我知道这使您不快,但我实在太喜欢您妻子了!”如果你这么说,那可行不通。 为什么有的人总是不快乐? 在情绪的天平上,我们是不平等的。有些人更容易不快乐,更容易感受负面情绪。也许是因为我们的社会传统观念认为,忧郁、冷静、谦卑、智慧比整天兴高采烈更值得赞赏。 (来源:心理月刊)
让孩子健康快乐的成长是每一位家长的愿望。孩子也都需要父母之爱,但有时候单有关爱是不够的。如果希望把子女培养成真正有涵养和见识的人,家长需用积极或激励的方式跟孩子沟通,将对下一代的关爱身体力行。积极的互
每年约有4000万美国成年人患有焦虑症,四分之一的美国人在人生的某个时刻将会患上焦虑症。施托塞尔指出了人们普通持有的怀疑:真实的数字要更高,因为很多人选择忍受而不是告诉医生这些症状(我从未去诊断自己是否患有焦虑症,但是如果医生断定我患有焦虑症,我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更棘手的是,专家们对焦虑症的准确定义看法不一。来自《精神障碍诊断和统计手册》(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的最权威的描述把焦虑症定义为持续六个月的无法控制的忧虑,并持续伴随以下症状中的三项或更多:焦躁,疲惫,注意力无法集中,易怒,肌肉紧张或“睡眠障碍”。所有这些症状也许可以用来描述整个纽约市的情况。 这是不是意味着焦虑症是一种妄想,是那些想把普通人的小怪癖说成病态的人编造出来的呢?施托塞尔不这么认为。虽然焦虑症在历史上有过各种名称——古希腊人说它是黑胆汁,维多利亚时代的人说它是神经衰弱症,但是这个毛病由来已久。施托塞尔还有自己的经历为证。现在他的焦虑症包括幽闭恐惧症、恐高症、高空恐惧症以及对奶酪的神秘恐惧。还有恐慌症、神经性胃炎和怯场。他在采访和现场演讲中突然跑开。在飞机上失禁。他在圣坛上准备说出结婚誓言时,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牧师问他是不是病了。他没有生病,他也的确有病,因为他在努力控制四肢的抖动,控制自己“想呕吐和昏过去的欲望”。 不过与焦虑症的本质一致的是,施托塞尔焦虑的事大都没发生过。他一直有呕吐恐惧症。它控制了他的生活——他一直在惦记着肠胃炎发作,总是随身携带胃药和呕吐袋。他发现自己很难享受激动的社交时刻(初吻的时候他突然跑开,因为他强烈感觉自己会吐到那个年轻女子身上)。大多数人可能会觉得施托塞尔太过警惕,特别是他自己也承认,从1977年起他就没呕吐过。但是几十年没呕吐只会让他更警惕。加利福尼亚州的人会发现他的警惕悲观主义与人们对地震的恐惧是一样的:长时间没有发作不意味着安全,而是意味着迟到的危机。本能的反叛——主要是身体的反叛——最让他恐惧。施托塞尔目前的治疗师认为像呕吐这样的条件反射暗示着肉体的最终消散:死亡(谁会想死啊?)。但是施托塞尔也追溯了一个在各个学科中经常出现的观点:焦虑从本质上讲是现代生活的产物。那种观点认为,我们天生不适合这种生活。因为我们的动物本性在现代生活的高要求中无所适从,我们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这让施托塞尔这样的身体更加反叛。 这种结果在其他地方可能是好玩的闹剧。施托塞尔记得为了写他的第一本书——那本书是关于萨金特·施瑞弗尔(Sargent Shriver)的——他在海厄尼斯港和肯尼迪夫妇共度夏季。有一天下午在户外,他紧张的胃部开始翻搅,他找不到卫生间。他跑回房子,在肯尼迪家的一楼客厅找到了一个空闲的洗手间。他觉得一切还好,这时马桶突然“爆炸了”,涌上来的污水浸透了地板和他的裤子。施托塞尔正忙着把裤子藏进橱柜时,餐钟响了:这是在召唤显赫的客人们到卫生间正对着的那个客厅。他用溅有污物的毛巾把下半身裹起来,赶紧逃走,差点撞上“一点都不吃惊的”小约翰·F·肯尼迪(John F. Kennedy Jr.)。 人们会觉得这场闹剧主要是反映总统家里的状况,而不是施托塞尔的自我意识。但是他那敏感的羞耻感不分青红皂白地爆发了。“就是他,”他想象着人们在嘲笑他,“他就是那个无法控制自身机能的人。”悲哀的自我鞭挞在《我的焦虑岁月》中反复出现——哎,它是这本书最沉闷的特点。在焦虑中,施托塞尔有时忽略了他的假设所暗含的意思:如果焦虑是一种化学紊乱,那它就像癫痫病人痉挛发作一样,不需要道歉。 需要道歉吗?《我长久的焦虑》列出了各个学科过去和现在各种与焦虑有关的理论,令人眼花缭乱。在这个过程中证实了施托塞尔苍白的矛盾心理:很多研究都明显没有结论。 几十年的数据(不幸地)暗示母亲的行为和婴儿终身的焦虑水平有关。但是不清楚是因为养育方式还是因为焦虑的母亲把自己的性情遗传给了孩子。虽然研究已经找到压力适应力的化学根源(其中一个根源叫神经肽Y;身体里富含神经肽Y的人好像不易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但是不焦虑和英勇不是一回事。施托塞尔分析了篮球明星比尔·拉塞尔(Bill Russell),他似乎只在极度紧张时表现神勇。威廉姆·詹姆斯(William James)——实际上还有许多姓詹姆斯的学者——提出强大的神经官能症理论,改变了文化的走向。施托塞尔几乎没提过自己的成绩,但是他本人领导着一本全国关注、偶尔引发争议的杂志。大胆和英勇的来源很多。 这就引出了药物问题。施托塞尔什么药都试过(他目前进行公开演讲时准备的药物有赞安诺[Xanax]、心得安[Inderal]和伏特加[vodka])。他秉承一贯的公正态度,提出了相反的极端论点:“外表精神病药理学”和“药理学加尔文主义”。支持第一种观点的人认为焦虑是一种可以矫正的失衡。但是很多药物的作用的数据比消费者以为的要缺乏说服力(抗焦虑药似乎在中国不怎么“起作用”)。另外,我们如何才能不去压制未来的威廉·詹姆斯? 利弊权衡是模糊的。施托塞尔在一个艺术家和作家的宴会上发现“他耳朵能听见的其他九个人”都服用过抗焦虑药。他解释说,他们不是机能失调的失败者,而是饱受赞誉的小说家和战地记者(那位战地记者焦虑的不是战场,而是编辑)。“也许,”施托塞尔温和地推测,“这些故事只不过证明作家都是疯子。” 也许吧。或者也许焦虑的性情不像有些人猜想的那样,s是老生常谈的精神障碍。施托塞尔指出,有管理焦虑的人通常比那些无忧无虑、轻松愉快的管理者做得更好;他们考虑事情比较长远,不那么容易满足。这种症状在使人衰弱的极端情况下显然需要治疗。但是界定什么是“极端情况”更难——也就是说,要如何界定在什么情况下,“自我”成了我们的障碍?施托塞尔表示,我们仍然无法用科学找出这个界线。我们应该找这个界线吗?“我生活在成功与失败、奉承与羞辱的刀锋上,生活在证明自己有理由活着和表明自己不配活着之间,”他写道。在他看来,不安定感是个问题。但是对很多人来说,不管是焦虑的人还是不焦虑的人,不安定感听起来像一种恩赐。 本文作者Nathan Heller是《纽约客》的特约撰稿人和《Vogue》的电影、电视评论员。 本文最初发表于2014年1月26日。
柏林6月23日电 (记者顾钢)德国莱比锡马普心理健康研究所的一项医学调查显示,70%以上的母亲在孩子出生后会有几周的“卧床抑郁”症状,然后大部分人会很快恢复精神,但有约13%的人会持续抑郁长达3个月以上,研究人员发现大脑中神经传递物质浓度减少是导致产后抑郁的重要原因。 这是马普心理健康研究所研究人员朱莉娅·萨哈和加拿大多伦多人类认知和脑科学研究中心杰弗里·迈耶的一项合作研究成果。对大多数妇女来说,生孩子都是她们人生中最快乐的一件事,因此人们通常不理解为什么孩子出生后母亲会情绪低落,一些产妇甚至陷入极度悲伤,出现焦虑、恐惧、失眠和食欲不振等抑郁症状。 最新的研究发现,产妇在孩子出生后的3天至4天,其体内的雌激素水平会急剧下降100倍至1000倍,与之相反的是,部分单胺氧化酶(简称MAO-A酶)物质在脑神经和神经胶质细胞中的浓度明显增加,而神经传递物质血清素、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的含量减少,这些神经传递物质对脑神经细胞之间的信号传递和人的情绪起到关键作用,缺少这些物质,人就会悲伤和抑郁。 借助于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PET),研究人员可以清楚地发现普通妇女与产妇脑内单胺氧化酶水平的不同,后者通常比前者高出43%。产妇的单胺氧化酶水平在孩子出生后的第5天达到最高值,这与临床观察的结果相符,产妇往往也是这一天的心情达到最低点
明明是焦虑,医生为何让吃抗抑郁药 焦虑症是一种常见的心理疾病,给患者带来长期的焦虑情绪和紧张不安,严重影响日常生活和社交功能。然而,很多患者在就诊时被开具了抗抑郁药物,这让他们感到困惑和不解。为什么医生会让焦虑症患者吃抗抑郁药?这是否是最合适的治疗方式?针对这个问题,本文将从医生开药决策、抗抑郁药物治疗、心理治疗、自我管理技巧等角度展开讨论,帮助焦虑症患者更好地理解焦虑症治疗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一、焦虑症的诊断焦虑症是一种常见的心理疾病,症状主要包括焦虑情绪持续时间较长、紧张不安、易激惹等。有些患者还可能出现身体上的症状,如心悸、胸闷、手抖等。确诊焦虑症需要由经验丰富的医生进行综合评估,排除其他潜在的身体疾病。诊断通常基于患者的症状描述以及心理评估。如果您持续感到焦虑并影响到日常生活,建议及时就诊,进行专业评估和确诊。 二、抗抑郁药物治疗抗抑郁药物在治疗焦虑症方面可以发挥一定的作用。尽管名称中带有"抑郁"一词,但这类药物在治疗焦虑症时同样有效。它们可以帮助患者缓解焦虑情绪、减少紧张感,并提高生活质量。然而,抗抑郁药物也存在着一些副作用和风险,如头晕、口干、睡眠障碍等,需要在医生的指导下合理使用。在使用过程中,患者应密切关注自身的身体状况,如出现不适应立即向医生咨询。此外,患者也不应擅自停药或更改剂量,需严格按照医生的处方进行用药。在治疗过程中,医生会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进行调整,以确保治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三、医生开药决策医生选择抗抑郁药治疗焦虑症的决策是基于多年临床经验和大量研究数据。抗抑郁药被证明对焦虑症具有有效的治疗作用,可以帮助患者缓解焦虑情绪、改善睡眠质量、提高心理适应能力。在与医生沟通时,患者可以详细描述自己的焦虑症状和影响,包括持续时间、频率和严重程度,以及对日常生活和社交功能的影响。同时,患者也应主动告知医生自己的过敏史、药物使用史、慢性疾病等相关信息,避免误诊。医生会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进行全面评估,并选择最适合的药物治疗方案。 四、抗抑郁药物的副作用及注意事项抗抑郁药物可能会出现一些副作用,包括但不限于头晕、恶心、失眠、性功能障碍等。在使用抗抑郁药物期间,应该密切关注自身的身体状况,如果出现严重副作用或不适,应及时就医。此外,患者在服用抗抑郁药物期间应该注意遵循医生的用药指导,不可随意更改剂量或停药。饮酒、吸烟和使用其他药物也可能会影响抗抑郁药物的疗效,需要遵循医生的建议。因此,在使用抗抑郁药物期间,患者应该要保持定期的复诊,及时向医生汇报用药情况。 五、心理治疗在焦虑症中的作用在治疗焦虑症中,心理治疗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与药物治疗相比,心理治疗更注重通过对患者心理和情绪的干预,帮助患者了解自己的焦虑情绪来源,学会有效应对,以及改变不良的行为模式。常见的心理治疗方法包括认知行为疗法(CBT)、心理动力治疗、暴露治疗等。通过心理治疗,患者可以逐渐学会应对焦虑的技巧,改善自我调节能力,从而达到减轻焦虑症状的效果。心理治疗不仅在治疗过程中能够起到积极作用,而且对预防焦虑症的复发也至关重要。患者在接受心理治疗的过程中,还会获得来自心理医生的支持和指导,有助于患者建立信心,减少对焦虑情绪的恐惧,提高治疗依从性。 六、饮食与运动在焦虑症治疗中的重要性在焦虑症治疗中,饮食与运动的重要性不容忽视。饮食上,建议患者多食用富含omega-3脂肪酸的食物,如鱼类、坚果和橄榄油,这些食物对缓解焦虑症状有一定的帮助。同时,减少咖啡因和糖分的摄入也能够降低焦虑情绪。运动对焦虑症的治疗同样至关重要,适度的有氧运动能够释放身体内的压力激素,促进大脑内神经递质的平衡,从而缓解焦虑情绪。建议患者每周进行至少3-5次的中等强度运动,如慢跑、游泳或瑜伽。饮食与运动的结合应用可以在治疗焦虑症的过程中起到辅助作用,帮助患者更好地管理焦虑情绪,提高生活质量。 七、药物治疗与心理治疗的结合应用药物治疗与心理治疗的结合应用在治疗焦虑症中非常重要。药物可以帮助患者缓解焦虑症状,但并不能完全治愈疾病。心理治疗则可以帮助患者找到焦虑症的根源,并学会有效的应对技巧。在治疗过程中,医生会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综合考虑是否需要使用抗抑郁药物,同时配合心理治疗。患者在服用药物的同时,也需要积极配合心理治疗,通过认知行为疗法、心理疏导等方式学会调节情绪,改变消极情绪和行为。药物治疗与心理治疗的结合应用可以帮助患者更全面地应对焦虑症,提高治疗效果,减少复发率。 八、焦虑症的自我管理技巧在面对焦虑症时,患者可以尝试一些自我管理技巧来缓解症状。首先,保持规律的生活作息非常重要,包括良好的睡眠、饮食和运动习惯。其次,学会采用放松技巧,如深呼吸、冥想或瑜伽,有助于减轻身心紧张。此外,建立支持体系也很关键,寻求家人、朋友或专业心理治疗师的支持和鼓励,有助于缓解焦虑情绪。同时,学会积极面对挑战和困难,调整认知和应对方式,有利于降低焦虑水平。最后,避免过度使用酒精和咖啡因等刺激物,同时尽量避免孤独和消极情绪的沉淀。这些自我管理技巧可以在日常生活中帮助患者更好地控制焦虑症状,提升生活质量。 九、社会支持对焦虑症康复的帮助在治疗焦虑症的过程中,积极的社会支持对患者的康复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社会支持可以来自家人、朋友、同事甚至社区。他们的理解和支持可以帮助患者更好地应对焦虑情绪,减轻心理压力。与家人和朋友进行沟通,可以让患者感到被理解和关心,减轻孤立感和焦虑情绪。而社区的支持可以提供一定的心理安慰和情感支持。建立和维护健康的人际关系对患者康复非常有益。因此,患者在治疗焦虑症的过程中,应该积极寻求社会支持,保持与周围人的联系,尽量避免孤立。 十、家庭环境与焦虑症的关系家庭环境对焦虑症的形成和康复都具有重要影响。家庭氛围和家庭成员的态度对焦虑症患者的情绪有直接影响。家庭成员的理解和支持可以提升患者的治疗效果,而家庭中的负面情绪、高压家庭环境则可能加重患者的焦虑症状。因此,对于焦虑症患者来说,家庭成员的支持和理解尤为重要。家庭成员可以通过与患者的交流和支持,帮助其建立积极的生活态度和情绪调适能力,有助于焦虑症的康复。此外,家庭环境的稳定和和谐也为患者提供了安全感和情绪支撑,有助于患者更好地应对焦虑症。 在治疗焦虑症时,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并重是至关重要的。抗抑郁药物虽然有效,但患者需要了解药物治疗的副作用和注意事项,遵循医生的处方进行用药。同时,心理治疗可以帮助患者找到焦虑症的根源,学会有效的应对技巧。此外,饮食与运动在治疗中也有重要作用,患者可以通过调整饮食习惯和进行适量的运动来辅助治疗。在治疗过程中,积极寻求社会支持,特别是家庭成员的支持对患者的康复至关重要。综合来看,联合药物治疗、心理治疗、饮食与运动调整以及社会支持,可以帮助焦虑症患者更好地应对疾病,提高治疗效果,减少复发率。
Ella Cohen/华尔街日报 某些怪病,想想都害怕。新闻版面被埃博拉病毒、疯牛病或早衰症之类疾病引起的悲剧占据,但在说到日常疾病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比重性抑郁更加普遍。它让生命失去光彩,让数以百万计的人(约占总人口的15%)变成残疾,并有可能在10年之内成为全球医学残疾的第二大原因。 很多因素都会增加罹患重性抑郁的风险,包括几种基因的变异、幼年精神创伤、内分泌异常和免疫功能异常等。压力是一个常见的诱因。近来的研究揭示了压力可能导致重性抑郁的机制。 从压力这个角度出发就要涉及到“快感缺乏”(anhedonia)这个心理学术语。它是重性抑郁之经典定义——“恶性悲伤”——的关键。新研究揭示了抑郁症背后一部分具体的生物学机制。 期待、追求和感受快乐的能力,关键在于大脑“伏隔核”(nucleus accumbens)区域内一种名叫多巴胺的神经传递素。华盛顿大学(University ofWashington)的茱莉亚·莱默斯(Julia Lemos)、马修·瓦纳特(Matthew Wanat)、保罗·菲利浦斯(PaulPhillips)及其同事在《自然》(Nature)和《自然神经科学》(NatureNeuroscience)杂志上发表论文,探索了老鼠身上压力对多巴胺的影响。他们并没有简单地研究性或甜食等乐事的奖励属性,而是考察了一种更加细微的快感。 在鼠笼里放一件新奇的物体,比如说一个球。当老鼠发现这个球并对其进行探查的时候,神秘、困惑、挑战的感觉出现,导致伏隔核中释放出一种名叫CRF、促进多巴胺释放的分子。如果意外出现的新奇物体是一只猫,老鼠大脑的工作机制就会大为不同。但获得最优数量的挑战(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刺激”)让老鼠感觉良好。 CRF协调这样一种反应:用一种药物屏蔽CRF的行为,那么便不再有多巴胺的激增,老鼠也不再会有探查行为。或者根据另一种实验方法,每逢老鼠溜达到笼子的某一个角落时就将CRF喷进伏隔核,那么老鼠就会反复回到那个地方;也就是说,CRF具有“强化特性”。 但如果将老鼠连续几天暴露于重性、持续的压力之下,一切就都不一样了。CRF不再增强多巴胺的释放,老鼠会避开新奇物体。另外,现在CRF有了嫌恶特性:把它喷进伏隔核,现在老鼠就不会再去笼子里那个角落。论文作者指出,这是缘于“糖皮质激素”(glucocorticoids)这种压力激素产生的作用。一切都反转过来了,一般情况下会激起积极探索行为与奖励感觉的刺激,现在激起的是相反的东西。值得一提的是,那几天的压力导致老鼠的快感缺乏状态持续了至少三个月。 和所有的好研究一样,更多的问题被提了出来:糖皮质激素是怎样引起这些变化的?老鼠会不会恢复?是不是有些个体能够抵抗这些效应?人类身上也是同样的机制吗? 但与此同时,这些发现有着一个重要的含义。生活把讨厌的东西扔向我们;我们时常都会觉得抑郁,只不过不是抑郁症的那种抑郁。而且大多数人都会像俗话说的那样东山再起,证明坚强之人会在困境中愈挫愈勇。那么,因为重性抑郁而变成临床残疾的人们又是怎么回事呢?不幸的是,在很多人看来,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种疾病是缺乏魄力导致的:“加油,振作起来!”其中隐约存在着一种道德上的贬低。 因此,当科学家揭示出抑郁症的具体生物学机制时,它不仅在医学上有益,也有社会学意义上的益处,因为这些研究可以指出,抑郁症是一种客观的生物学障碍。它像糖尿病一样客观存在,我们不会让糖尿病患者坐在前面对他说:“别再放纵了,你必须克服自己对胰岛素的痴迷。”
紧张沮丧情绪下的小鼠表现出神经元活性降低的现象(左),但在影响其神经突蛋白之后小鼠的神经元活性又恢复到了正常水平(右)。压力确实会把你的大脑搞得一团糟。一项新的研究发现,慢性压力能通过阻塞一个名为“神经突蛋白(neuritin)”的基因,来制造许多与情绪异常有关的大脑变化,通常加强该基因的活性通常能保护大脑远离那些混乱。该研究结果找到了生物体中导致沮丧、焦虑、躁狂型抑郁症的机制,并提供了寻找药物治疗这些症状的新手段。研究表明,情绪异常会对人们的大脑和生活带来许多负面影响。尸体解剖和脑部扫描显示情绪异常或有抑郁症病史的人的海马体(大脑的记忆中心)会产生一定的缩小和萎缩。情绪异常的人通常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BDNF,一种保持神经元健康的生长因子)会处于一个较低的水平,他们的神经突蛋白基因的活性也会偏低,该基因能编码同种名称负责保护大脑可塑性的蛋白质。美国耶鲁大学的神经生物学家罗纳德.杜曼(Ronald Duman)和他的同事想知道在情绪异常的时候神经突蛋白是否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以及它在抑郁症或其他心理疾病中的作用。研究人员通过给大鼠施加慢性的不定的压力诱发它们出现抑郁症的病状。在三周的时间里,研究人员剥夺了它们进食和玩耍的权力,孤立它们,打乱他们的生物钟,直到这些大鼠对进食甚至甜品都失去了兴趣。大鼠们在放满水的浴盆中也放弃了游泳一动不动(这是检测啮齿动物是否抑郁的一种方式)。所有表现出抑郁的大鼠的神经突蛋白基因都活性较低,但是在服用了抗抑郁药物后神经突蛋白的水平就会有所回升。该 研究 报告6月25日发表在《国家科学院院刊》(PNAS)上。研究小组还发现给大鼠注射某种能触发神经突蛋白基因表达的病毒后,即使小鼠正处于慢性压力下,其神经突蛋白含量也会增加,防止脑细胞萎缩和其他脑组织产生变化。“神经突蛋白产生的影响就像抗抑郁药物一样,”杜曼说,“我惊讶的发现这种分子本身就能阻止压力和抑郁带来的影响。”为了进一步了解神经突蛋白的作用,研究人员抑制了另一组小鼠该基因的活性但并没有施加外界的压力,结果这些啮齿动物表现了出同上一组小鼠一样的抑郁症状。“实验结果为压力促进了情绪异常又增加了一些证据,同时也表明了仿照神经突蛋白的作用是治疗抑郁症的另一种方式。”并没有参与该研究的美国华盛顿大学的精神病学家和神经系统学家约翰.纽迈尔(John Neumaier)说,“这是一项伟大的研究,它从生物学的层面分析了抑郁症和抗抑郁药物,为治疗抑郁症提供了一个新的想法。”目前仅有约30%情绪异常的人能通过使用现存的抗抑郁药物得到有效缓解, “但在将一些新发现运用到新临床药物的过程中还有一些问题,如果有人愿意承担风险并有一定的经济能力,神经突蛋白将会是一个很好的途径。”本文编译自: ScienceNOW ,Why Stress Makes You Miserable图片: Hyeon Son et al., PNAS转载至果壳 / 蘇蘇蘇蘇子